ＡＡ廢苦之言

曾經何時，友人曾對我說：「乜你成日響條街度撞到熟人咖？」

今天在回家路上，這句說話又「應驗」了；正在匆匆橫過馬路之際，突然一位迎面而來的女士大叫：「喂！你仲認唔認得我？」一手又捉住我的左手。我看一看對方，心想：好像有點臉熟。然後就把她拉到路邊，免得因為停在斑馬線中央而導致意外。

當我定過神來，心中已想到她的名字，只是她的樣貌好像變了很多，啊！原來她再沒有戴眼鏡！怪不得不能把她認出來。接下來聊了幾句近況，最後「得閒飲茶、再約埋阿邊個同阿邊個啦（下刪數拾字）……」等指定對白說過後便分道揚鑣。回想起來，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面，也一直沒有聯絡。我倆可算是相識於微時（「方溫仔」同學），聞說她中五畢業後很快便結婚了，猶記她當年是級中的壞女孩呢！（其實都不是怎麼壞，只是經常缺席啦，經常有一些「飛仔」模樣的人接放學啦，不過當年在某些學校中，這種行為已經會標簽為壞學生了）。

關於她的故事，印象中最深刻是一次音樂科考試。相信年紀相若的朋友都有在音樂堂學過牧童笛這種聲音十分不悅耳，與噪音極之接近的所謂樂器；由於她經常缺課，所以她跟本連一堂牧童笛也沒有上過就考試了，於是問我借了考試的樂譜一看。當輪到她考的時候，我看得出老師的表情是在說：哼！看你這次怎樣出醜！可是卻事與願違，她竟然可以很熟練地奏出該段樂章，使老師為之氣結。我還記得當時我是在心中為她鼓掌呢！哈哈！原來，她在小學時曾經學習了幾年的長笛，所以牧童笛對於她而言，簡直易如反掌。